提到那和蔼可亲的小老头，付瑞就没脾气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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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这吧，多少钱？”付瑞声调都低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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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何苏叶从没想要收他钱，但大概估计了一番，他说：“五百二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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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听到这数字，神情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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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苏叶知道喊贵了，鬼使神差地接着说：“包括后续所有治疗，直到你痊愈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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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那就有点便宜过头了，要是我一直没痊愈呢？”付瑞拿手机出来，“收款码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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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苏叶把手机屏幕点开就是扫码加好友的界面，听到这话停顿两秒才把加好友的码换成收款码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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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。”何苏叶紧盯着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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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放旁边，出去吧。”付瑞给他转完五百二过去，转身进屋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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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苏叶却跟强盗似的直接进去，拉着付瑞手腕进客厅，把那一袋中药放茶几上，转头就把付瑞按沙发上坐下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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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怔怔地看他：“你、你原来是这种性子吗？我看你对那姑娘挺温柔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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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只是我的病人。”何苏叶把他手搭沙发扶手上，蹲在面前给他把脉，意味淡然地瞥他一眼，然后才接茬：“你大老爷们还要跟一个小姑娘比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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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眉头轻蹙，随即舒展，嘴角挂起一点坏笑，右手给他把脉，左手举到胸前掐了个剑指，篡改脉象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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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苏叶看到他这动作，同时付瑞的脉象出现变化，和当年一模一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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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没想到这一层，现在看到他的剑指，他才反应过来，或许付瑞脉象异常，是因为这个动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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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真是一点没变。”何苏叶嘴角轻轻上扬，说得很小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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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忆了也爱捉摸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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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乐了，交叠着双腿，另一手搭在膝腿上，似乎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，只懒散道：“我身体如何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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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会做的幼稚事，以前肯定也做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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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喜欢的人，以前肯定也喜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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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想不起来，而何苏叶也不承认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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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苏叶保持着蹲着为他把脉的姿势，抬头看他，眼中戏谑与温柔交织，“怀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