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苏叶从衣柜里拿出两张床单铺床，又拿了两张被子被子出来放床上，转头看到盯着墙上的奖状走神的付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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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不起来？”何苏叶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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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明显怔了怔，浅浅地嗯了声，微仰着头问：“我们以前关系很好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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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苏叶看着他，耳边响起一句来自付瑞父亲的话——[你跟他在一起我还不如打死你！生出来就是个麻烦的玩意儿。]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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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了几秒他才答：“一般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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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坐床上细细回想，他确实有住在这的记忆，但只有他一个人。仿佛有人在他的记忆里抠图，挖走了另一个人一般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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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俩在这住到多大？”付瑞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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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八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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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俩什么关系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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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弟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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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漂亮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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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思是身为gay、还是颜狗、看到帅哥就走不动道的他和今天一见钟情的人，在一个房间从七岁住到十八岁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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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系一般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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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师兄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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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乐呵地笑了，旋即出其不意地透露：“我住古南华庭酒店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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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苏叶还在柜子前翻找能给付瑞穿的衣服，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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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叶同学，我以前在这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吗？”身后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，带着一点轻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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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过很多，何苏叶挑挑拣拣，从户口、炒菜的记忆中，选出一点能说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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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扰我学习。”他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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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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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咬牙切齿道：“您现在学历是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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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苏叶拿出一套付瑞以前穿的睡衣，温和地笑道：“研究生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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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谁还不是个研究生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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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博士研究生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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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好吧，他只是硕士研究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