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注意到他自称变了，气势也就弱了，寻思道：“别气了，再说这事又不能左右太后交不交玉玺，只是增长了一点她的气焰罢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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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祯见他没搭腔到自己想听的话，没好气道：“下棋，我要赢你一回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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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下，你正生气呢，留情面不是我的风格。”付瑞摇头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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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祯深吸口气，眼底映着他的脸庞，声调都低了：“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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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侧头看他，忽地用正事转移话题：“宠妾灭妻坐实，相爷是待不下去了吧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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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昨天就递交了告老还乡的请辞。”赵祯点头说，“但这杜仰熙无罪释放，他们家和虞夫人的梁家就有杀人之嫌，得抄家查办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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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如何，我不关心，我在想，相位由谁坐？”付瑞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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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祯怒气一点点消散，正色道：“有几个你的党羽推你，理由是你能力强，功绩累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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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付瑞，冷漠道：“推你的奏折，朕一律写了不批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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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撇开脑袋：“嗤，谁稀罕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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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祯回旁边的案桌坐下，把一打奏折挪到正中间，“还有几个按旧例，推了参知政事李星。但有这么一大部分人，推了太尉，崔谓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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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抬手抵在棋盘，手心托腮，嘴边慢慢地笑开：“不知道折淙那边有收获了没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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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对外说是回边关，实则替你办事……你和他怎么好起来的？杨羡也就罢了，他跟你又不熟。”赵祯疑惑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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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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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点忘了折淙实际上是郦家独苗这事，除了自家人没人知道来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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