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觉得，付瑞不先开口，就好像没有认同他，那就不是个好时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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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，想不起来是谁的眼神先变了样，谁的心跳先乱了套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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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直到赵祯要给付瑞婚配，他才猛然像被重锤砸了一击，心脏又慌又痛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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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窦初开还开得这般狼狈，他百般思量下，觉得他应该走得更高，才有资格和付瑞在一起，才不会被赵祯随意一句赐婚，给支配了未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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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一言不发就请命去了边境，没有告诉姐姐，也没告诉付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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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祈祷他回来之前付瑞还没婚配，一边又想着如果他死在外边了，那就保佑付瑞娶个好娘子，前途光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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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嘴上说讨厌男人触碰，却没见你对别人说，只对我说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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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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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在我隔着你，翻看你兵书的时候，你却连呼吸都乱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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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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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来之后，一句表示都没说过，带着我就到处查案，其实我并不关心什么江朝宗。”杨羡又问，“那天在悬崖边上……你为何要假摔进我怀里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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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得越发咄咄逼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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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脸上的那只手摸到了他后脖子，在那脊椎骨节上揉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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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才有了点反应，平静地反问：“不摔你怀里，难道摔山下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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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却笑了声：“那天从城里瞬间就移动到山上，我无所不能的瑞儿哥，何惧那点高度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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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微微蹙眉，视线往四周看了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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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按住他后脖子，缓缓将他扣近自己面前，直视他眼睛轻声问：“瑞儿哥，我再问你一遍，真的只是来考察我，才闯进我家的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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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确定没人后，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一点点，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呼吸，热度，甚至心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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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后脑勺被有力的手拢着，强迫他抬头对上杨羡的视线，比以前还要勾人的眉眼，无处不在向他传达着什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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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付瑞说，应完又觉得草率，但不打算改，“我有点想你了，杨……唔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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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尽的话全被吞噬殆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