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羡扛着他胳膊，又搂上他腰才让他站稳，蹙眉道：“怎么喝这么多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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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平时不也这样？”柴安没来由地想说他一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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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抬起头，对上他们的视线，那范家的没比付瑞好多少，也醉得需要被彭玉扛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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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彭玉和柴安看他的眼神莫名其妙地似乎有一丝敌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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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这类眼神敏感得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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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他全家除了三姐姐，所有人都是用这种带有敌意的眼神看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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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一贯溺爱他的母亲，也会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眼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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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微蹙起眉头，心中一股无名火躁动，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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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……疼。”付瑞嗫喏一句，抬手握住掐在他腰上的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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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。”杨羡感觉到手背上付瑞掌心的温度，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人掐疼了，连忙放松了手劲儿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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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声说：“我们回家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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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没再搭理柴安和彭玉，扛着付瑞上马车走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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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把付瑞给带回了自己家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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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旁边的耳房，他坐在一边椅子上，看着千胜给醉得昏睡过去的付瑞擦拭脸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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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光下看不清床上的人脸色，但看得出来神情安宁，像是许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，松了发冠后的头发自然散落在枕边，发梢和眼睫微微湿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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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郎君，我叫人给瑞郎君守夜，您回去休息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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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杨羡喉间闷声应了个音，不知在想什么，这才将视线从床上的人脸上错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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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，付瑞吃完早膳出来就看到杨羡在院子里练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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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边角落有几个靶子，再旁边一点有个放武器的架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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