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先直奔国子监去拜会老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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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在书房里研学，一看到他回来，当即问：“考得如何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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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移开目光：“马马虎虎罢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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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是不错了。”老师教导付瑞的这一年多以来，自认为已经很摸透他的性子了，“考完就得搬出国子监了，你找到住处了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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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还没，可能去妹妹家借住几天。”付瑞寻思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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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二妹妹郦二娘福慧？”老师捋了把胡须，又说：“去那也行，但你若是想在外边住，老夫可以帮你寻个住处，也好方便你日后进来国子监，陪老夫聊聊天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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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。”付瑞叹了声气，将腰间的酒葫芦取下，“老师平时过得节俭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，定不知这酒好喝，送你了，解闷用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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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拿起酒葫芦，拔开塞子闻了闻，“好酒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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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吧？出自潘楼的琼浆玉液，以后若是有比我更淘气的学生来气您，您喝上一口。”付瑞笑着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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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就能不气了？”老师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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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您就能想起没有什么人比我更气人了，也就没什么好气的了。”付瑞语重心长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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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老师重重叹了声气，“说来，班里最坐不住的是你，最爱睡觉的是你，最不与人结交的是你，可考得最好，学识最高的也是你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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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向他深深鞠了一礼，由衷笑道：“老师教导得好，您辛苦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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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本身就好。”老师嫌弃地摆摆手，“走吧，记得常回来看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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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老师道别完了之后，付瑞回寝室收拾收拾，就要搬出来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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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来，如今多了一堆柴安送的书，和一盏杨羡送的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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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外面就看到杨羡的马车停在他面前，而杨羡坐在马车上，两条腿晃悠悠地垂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