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分嘛，可以是人为制造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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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，杨羡就扛着一筐家里最贵的核桃，直奔国子监付瑞的寝室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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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还在窗边书桌看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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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蹲着身子走到窗下，突兀地冒出脑袋：“付瑞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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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被吓得手一抖，正做批注的笔往旁边横了一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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充满惊恐艺术性的一笔。付瑞欣赏了一会自己的字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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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事？”付瑞抬头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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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把那筐核桃从窗口放进他桌上，“听说核桃补脑，家里正好有上好的，给你带了点，够缘分吧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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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缘分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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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，正好，这还不够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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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付瑞懒得搭理他，低头继续看书，“你去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去，别来烦我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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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回忆了下自己那些什么狐朋狗友，但又反应过来问：“你怎么知道我有狐朋狗友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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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付瑞没搭话，他毕竟是潘楼常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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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也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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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他向来跟柴安在特定包厢，常人靠不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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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杨羡也时常跟朋友来喝酒，一喝就醉，一醉就不知道楼上有人在看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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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见他没搭理，也不再多问，视线在他的屋里看了一圈，真的简单得连他家奴仆都不如的房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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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床、一张桌椅、一个衣橱，柜门还是坏的，一个书架，书架上却有很杂的书，圣贤书医术兵书，什么都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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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你开核桃。”他寻思不打扰人家学习，于是从门口绕进来，拿了一颗核桃使劲儿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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