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公豹垂眸看他：“你靠联姻傍上龙王，获得入学资格，在外人看来是你父亲在卖儿子求荣，我原本也和他们一样的想法，但现在不那么想了，你确确实实有入学的实力，只是出身不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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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捏了捏手中的笔，仰头对上他极其平静的视线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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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着说：“骂名有你父亲背，背后有龙王给你撑腰，你只要按照他们给你铺的路走下去，就能翻身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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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豹天赋一般，平庸快乐一辈子，也好过走那三千台阶到顶上面对残酷的现实，这种现实我体会过就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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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莫名发现，申公豹不结巴了，仿佛在心里说过许多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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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路走来，从来都没有靠山，也不需要靠山，更成为不了小豹的靠山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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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想扯闲篇不用做题耗完两个小时辅导时间就解放，结果付瑞听完申公豹一通话，反而觉得自己吊儿郎当地有点过意不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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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认真做完了一百道题给申公豹批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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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公豹给他批改完，又很诧异地看付瑞：“为何之前不好好考试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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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起身伸了个懒腰，随意摆手：“那时候被敖光搞心态，才没认真考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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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果然很有天赋，若是考过，想必很快就能到我这位置吧。”申公豹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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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位置有什么靓丽风景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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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申公豹想了想，都是靠给人干脏活累活，才堆出来的地位，除了血和死亡，没什么风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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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去你那位置干嘛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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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敖光下班回来，洗完澡回房间，发现他们的床上仅有的一张被子被付瑞一个人卷起来盖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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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付瑞已经躺在边边角角背对着他自己睡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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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瑞瑞，被子……”敖光坐上床小心翼翼地扯被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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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迷迷糊糊转个身，从旁边枕头边上拿了一块手帕扔他身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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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什么？”敖光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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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盖肚脐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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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补课的怨气这么大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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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光平躺下来，家里也不是没有多余被子，但他还是把那方手帕盖在肚子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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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到半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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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啪一巴掌打在伸过来的手上，“不许摸我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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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光悻悻然收回手，“你没睡啊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