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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安静听着敖闰说的话，指腹在酒杯表面来回摩挲，风一吹来，后背的围墙冰凉刺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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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大哥永远不能去天庭高层，只能在这待着，为了龙族的解放，所以才对丙丙那样严苛，他把自己的野心，投射到了下一辈身上。”敖闰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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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他现在没有再这样严格要求敖丙了吧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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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点点头：“对，丙丙从出生就承担了上一辈的野心，在严苛教条下长大，他也很听话，但活得像行尸走肉一样，直到遇到了李家那三儿子。可能是看到儿子幸福的笑容，让大哥良心发现了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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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眼看向付瑞，笑道：“幸福这种事，真的很神奇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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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付瑞侧头看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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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接着说：“大哥那样要求丙丙，是为了龙族，他那样用合同制婚姻控制你，也是为了龙族，但他都放弃了这两种方法，前者是为了儿子的幸福，后者是为了自己的幸福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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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摩挲酒杯的拇指顿住，眸子里映着敖闰的模样，她脸上带着薄薄笑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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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他脱口而出：“敖闰，那你呢？敖光放弃了两种方法为龙族解脱……你是不是很失望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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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心中一怔，错开他的视线，“在大哥的名义下，我管着一家酒吧，也算有点经济自由，没什么失望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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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橙子？我记得哪吒说，敖丙不敢去别的地方玩，就只敢去你的酒吧，那是他唯一敢去娱乐的场所，也是他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，离开那里的敖丙，就要变回背负重任的三太子。”付瑞紧盯着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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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接着说：“去那玩的也很多都是敖丙那个年纪的同龄学生，那是你为他开的酒吧吧？你自己呢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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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看着付瑞，有点火大，这看起来跟敖丙差不多大岁数的臭小子，就这么看穿了她的心思，包括那点日渐涌动的黑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