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夜或许只是在说自己的事情，但却意外点醒了容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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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玲珑复活以来，一直恩爱如初，当初的事一句也没提过对错，也没追究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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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杀了玲珑、杀了玲珑的族人是事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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玲珑却一句也没提，不说原谅，不说恨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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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俩恢复意识以来，就一直围着儿子转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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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也察觉到了异常，只是他又下意识回避那段过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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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一直假装他们还是当初的模样，冠冕堂皇地沉浸在付瑞的执着营造的和谐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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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逆天改命只能填补付瑞自己心里的缺憾，也或许是付瑞自己骗自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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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终究无法掩盖，他犯过的罪错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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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玲珑一个人去了狐族，不知她要做什么，但容先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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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先脊背冒了一身冷汗，苦笑着说：“你说得对，害人者，该死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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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陪重昭回了趟兰陵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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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到底还是想亲自问一问师父，当年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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茯苓能作证他父母不是被妖所杀，臣夜能证明师父和冷泉宫有往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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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也曾篡改过付瑞的记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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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每一条都在指向他师父，可除了师父，又没有别的线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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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问归问，不要说得太明白，万一他让人去把茯苓和臣夜灭口了，那就得不偿失了。”付瑞叮嘱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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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点点头，又说：“师兄，你那么讨厌兰陵，大可不用真跟我回去一趟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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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外头流浪了十年，他们都不闻不问，瑱宇受伤闭关一个月，这个节骨眼让我回去当他弟子，我也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让我干嘛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