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那么早以前他俩就认识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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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更觉得自己是畜牲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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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，怎么下得去手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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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，你醒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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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把手收回来，故作镇定坐起来，“什么时辰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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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经寅时了。”重昭去给他倒了杯水，“师兄做噩梦了？我看你一直喊什么容先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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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没事，随口说的。”付瑞敷衍道，喝了水，“话说回来，都已经半夜了，外面怎么那么吵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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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白天，阿烁得了一枚心火，刚刚出现邪修，他们去追了。”重昭给他报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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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沉吟片刻，“那你个兰陵的怎么在这？不怕被你师父骂你不务正业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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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：“无妨，师父他们的目的是剿灭冷泉宫，对心火不感兴趣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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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冷笑一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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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觉得哪里不对劲，一寸寸打量他的神情，看起来很疲惫，眼底比以往都冷，似乎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深邃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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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，你怎么了？”重昭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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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，冷泉宫算个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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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很轻，很平静，却又每个字都掷地有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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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看到他师兄笑了，带着几分森森的寒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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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下床后，微抬眼皮，嗓音低沉：“之前就让你别叫我师兄了，以后不许叫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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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可是之前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硬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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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，瑞哥。”重昭低声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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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想了想，还是问：“你之前怎么没跟过我提禁地的事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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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禁地……怎么了吗？”重昭：“师父曾说，以后不许聊跟禁地有关的话题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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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诡秘地望了他一会，眼神意味深长，低低地笑了：“死老登想得真周到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