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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不悦：“撒手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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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定定地看他，表情好不无辜，身体往前顶了两下，也不敢说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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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乐了，就着他握住自己脚踝的姿势，游刃有余地侧身，以手托腮，慵懒低语：“想做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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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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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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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在青青草原屋顶透气，很老实地交代：“记得以前我出任务离开家最久的一次吗？那时候虎族在外作乱，滥杀无辜，我在外抓捕虎族，不知为何，路上总有一群人、各种陷进麻烦阻挠我，我迟迟没完成任务。更是有一天，我受了点伤，就在路边休息，睡个午觉，可能失血过多，睡得有点死，后面被路过的梵樾发现，以为我会死在那荒郊野岭，周围没个人，他把我给带回他们族里。我们就那时候认识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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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拿了件外套挂他肩上，“这是第一个问题，第二个呢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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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找一个人，我怀疑他就是我在找的人，那算是我的失职弄丢的孩子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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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呢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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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茯苓啊，我倒也没有特别对她好吧？我只是在让她认清现实。”付瑞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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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现实？她是妖，师兄还指望她回头是岸不成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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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说得着急，付瑞没有立马回答，屋顶凉亭里一片寂然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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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，师兄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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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师父抛弃的那一刻，我就不是兰陵的人了，也不用遵循什么是妖都该杀的原则。”付瑞嗓音哑得厉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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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僵硬的目光看向身旁，月光的到来让重昭的脸蓦然清晰，却将他隐入阴霾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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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我只要我的利益最大化，她能帮到我，那我就不杀她，怎么，师弟难道要为兰陵除掉我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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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目光颤了颤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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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一切都静了，时至今日，他还是不能完全懂他的师兄，可他又害怕失去师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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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身体上的契合完美无比，他们之间还是那么远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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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闭上眼，将付瑞搂进怀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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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颗心脏那么近，却没法共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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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问了，我不问了，不管师兄想做什么，我永远和师兄站在一起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