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人全都不给出门，还派了士兵的人把守每一户人家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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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繁荣热闹的宁安城里，如今死一般的沉寂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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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和重昭带着那一筐解药去找被集中起来的病患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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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在路上，付瑞就先跟重昭商量好，“呐，一会你就跟城主他们一起给老百姓喂药，之后我来负责净化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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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想到之前付瑞的安排，不禁问：“不是有阿烁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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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范围的一个一个净化她还行，何况她灵力不够，治一个还得休息一阵，但一会我要一次性将所有人治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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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一开始师兄为何不这么做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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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有时候有些事，交给人类去做，效果会好得多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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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轻笑：“因为我懒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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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，他要是真懒，就不会熬夜三天没睡觉去做这个解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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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，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。”重昭追着他身后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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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。”付瑞手里提着药框，语调和步伐一般轻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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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昭没有立马问出口，就要走到地方时，才斟酌开口：“你离开家那些年，过得好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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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付瑞脚步微顿，很快又轻快地继续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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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家？兰陵那破破烂烂的地方有一群破破烂烂的人聚在一起是家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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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外说好听些是游历，说不好听叫流浪，在路边睡觉时背后靠着的那棵树是家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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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睡得舒服些，就花钱去一住就是一个月的客栈是家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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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妖捡去妖族地界，一生活就是好几年的妖族是家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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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隔音效果并不好，自己住在二楼，听着一楼人声鼎沸的青青草原是家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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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动了几下，最后还是轻描淡写一句：“挺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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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扬起笑，侧头看如今已经长大的小孩，“你呢？一来就算计师兄，还占我便宜，长能耐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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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成年人了，何况一开始没认出来对方，你情我愿，才纵容意乱情迷，没有可追究的理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