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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，在打架的，都是仙。”付瑞摇头笑了，又问：“那你觉得他们正在做的事，谁错谁对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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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肆意地吹，晨光如同一把刀，将晨昏阴阳分明，白烁方才还一腔热忱，现在渐渐明白付瑞的意思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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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烁木讷回答：“妖捕食是天性，没有错，仙捉妖是职责也没错，仙和仙打架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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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她浑身一颤，下意识地闭了闭眼，她看到仙把另一个仙给杀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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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鲜血溅了一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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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眼看吓到她，赶紧把能力收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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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没事了，睁眼。”付瑞轻声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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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烁缓缓睁眼，猛然蹲地上干呕起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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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给她拍拍背，捋顺她的气，笑着问：“现在还要跟我拜师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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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烁拿挂在自己腰上的水壶喝点水漱口，拿手帕一抹嘴，又跟付瑞站在一起面对这悬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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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，哪怕摔得粉身碎骨。”白烁坚定地看着底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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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风从底下吹上来，她头发被吹动，差点没站稳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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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眨了眨眼，轻轻抽了她脑袋一下，“谁让你摔个粉身碎骨了？别看下边，看日出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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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烁摸着脑袋抬头，和她师父看日出，“师父，我不明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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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妖的世界是分领地的，强者胜，弱者死，所以你说妖捕食是天性，这没错。仙捉妖，捉的不是所有妖，捉的应是为祸人间的妖，但你看刚刚那些仙捉的妖，有嚎啕大哭的小妖，有抱着小妖求放过的老妖，他们真的犯错了吗？为了争夺一颗妖丹，仙杀了仙，他们真的还有道心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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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挺复杂。”白烁小声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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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明白过来，为何付瑞说她对妖的见识太短浅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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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目光向着日出，缓缓道：“这阳光，照在我们身上，也照在他们身上，我们不是审判他们的人，我们是和他们一样身处囹圄之人，但我们心里一定要有审判自己的清醒，否则，道心不正，我能带你成仙，你也能自己入魔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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