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凯毅，去自首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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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首哪样？袭警吗？”方凯毅紧蹙的眉宇间隐约有点怒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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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翊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：“我已经让杜城查封了凯莱，现在应该在检测树上那些含有你犯罪基因数据的茧，在检测出来前你主动投案，还能算你自首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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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翊。”方凯毅没有回应他的话，反而说：“我以为我才是那个能站在你身边的人。他甚至不懂你的画，我们才是一样的人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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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懂，他只是不作画，但他比我先看到真实的你。”沈翊反驳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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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凯毅看了眼在沈翊身后站着的人，都这个时候了，那人又是一脸欠揍的笑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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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翊没看到，继续说：“我们确实是一样的人，但我们的能力决不能是危害他人、诱导他人向恶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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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听到这恍惚了一阵，突然想起三年前，在沈翊的梦里，沈翊也这么跟他说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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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过去我欣赏付瑞的绘画天赋一般，我也同样欣赏你对基因研究的天赋，所以不希望你有一天走上违法犯罪的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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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凯毅眼神还有些不解，“那我和他有什么不同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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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劝呗。”付瑞幽幽地来了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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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翊回望了他一眼，点头笑着说：“算是吧，但这只是其一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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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凯毅久久地看着他们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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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已至此，最后他妥协了，自己拿手机出来打了电话，投案自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