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想去看看重刑犯，你同意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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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同意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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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翊神情无语地望着付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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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无奈道：“所以你不能看重刑犯，干脆就去看犯罪基因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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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翊很老实地点头，又问：“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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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接着说：“你因为小红裙的事，一直懊恼自己没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，是吧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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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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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，而你还把你的噩梦画出来了，是吧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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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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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那之后办案，包括这次，你都一直在画人心，按杜城的话来说，阮芳芳跟这事没关系，没有纠结的必要，办案要讲究证据和理性，而不是感性，但你今天还在画阮芳芳，我能不知道你在干嘛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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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起身，醉酒后的步伐不太稳，但也顺利到了画室，墙边挂的一幅画是沈翊最近画的油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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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是阳光明媚的林子，中间有两个人并肩而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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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指着其中一个人的背影，扭头看着沈翊，说：“三年前，在你的梦里陪你跳海的是我，最近陪你经历噩梦，又走向光明的是我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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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翊目光怔然，他没想到，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噩梦都是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出来了，就像三年前，他不知不觉就做了个梦，把那女人给想起来了，他只以为是付瑞用了什么类似催眠的手段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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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当年在梦里他掉海，付瑞也跳下来救他，不是他虚构出来的付瑞，而是真正陪他经历的付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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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带着一声酒气靠近沈翊：“你什么感受，我都能知道，你梦里、现实里不管你想做什么，我都陪着你，所以沈翊……你不能瞒我。那什么方凯毅，他一句懂你的梦算个屁！他在哄骗你知道吗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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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到后面，付瑞声音带着委屈，甚至带着点压抑的火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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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翊看着他，侧头亲吻了下他脖子上的绷带，乖顺道：“对不起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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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火气没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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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生气吗？”沈翊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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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气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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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台阶就赶紧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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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向喝不醉的付瑞，一秒从醉酒状态恢复过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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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争又抢的日子真忙，稍不留神撒手就没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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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</p>
作者：元旦快乐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