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付瑞在沈翊的意识里，看着沈翊曾经的经历。</p>

</p>

眼前的沈翊还是当年长头发的模样，脑袋后扎了一小揪，他一个人在石壁上画画——这里很多断垣残壁，上面都是各种独显作者风格的涂鸦画。</p>

</p>

“你来干嘛？”沈翊的语气很淡漠。</p>

</p>

是付瑞熟悉的调调。</p>

</p>

过去的沈翊就是这样跟他说话的，也说不上是浑身带刺，平时待谁都算温柔，只是仅对付瑞如此而已。</p>

</p>

“看看你呗。”</p>

</p>

上边有个沙发，后面就是大海，付瑞坐沙发上，半阖着慵懒的眼神看前面画画人的背影。</p>

</p>

沈翊浑身不自在，回头说：“你要是还想画你那些不入流的画，就别来这看，影响我作画心情。”</p>

</p>

“夜很庞大，但更加庞大的是不断萌生并膨胀的欲望，所以我画个龙阳春宫图有什么错？”付瑞还是想争论一句当年也没结果的矛盾。</p>

</p>

他接着说：“艺术无非是一种情感的体现，这就是我对夜的情感理解。”</p>

</p>

“那你的夜生活还挺丰富哈？”沈翊眯着眼睛，幽幽地来了句。</p>

</p>

付瑞眨了眨眼，有点意外他的这反应。</p>

</p>

还以为对方会像小猫似的炸毛呢。</p>

</p>

毕竟他一直以来，都以为对方恶心的是“同性恋”，而不是“性”。</p>

</p>

“我知道那是你的特殊爱好，但这种东西传出去就是违法的。艺术可以呈现美丑好恶等各种形态，但决不能是危害他人、诱导他人向恶。”沈翊神色变得认真。</p>

</p>

“你的水墨画，那是一种我模仿不来的画风，但内容不该这样。”</p>

</p>

“我欣赏你，所以不希望你有一天走上违法犯罪的路。”</p>

</p>

付瑞惊叹看了他一会，这些是曾经的沈翊没对他说过的内容。</p>

</p>

海风从付瑞背后吹来，他敏锐察觉到五感里一点舒适的感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