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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沉默了会，屋里只剩落子的啪嗒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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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朱厌看到他落子毫无章法，无奈道：“你先整理好你脑子里的东西再下啊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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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仑：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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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了眼这棋盘……沉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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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厌接着说：“如果有什么不懂，可以问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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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仑放下手中捏着黑子，呼了下气，坐直了腰杆，问：“他为何要买本书来了解我？直接问我不就好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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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没指名道姓。但朱厌就是瞬间知道他在说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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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学堂的这个一个月以来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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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有什么好吃的，第一个给离仑尝一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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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离仑把这当弱小人类对大妖的讨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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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面上草药课，付瑞拿着毒蘑菇，走到离仑旁边再吃，然后中毒倒离仑身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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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发时，付瑞看到了幻觉，又理直气壮地调戏离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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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仑推开付瑞，付瑞去调戏别的小妖，但离仑又不乐意，付瑞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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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离仑把这当人类太弱了，生怕他被别的小妖吃了，就把人抱起来跑回学堂里救治，其实纯属护短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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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人间交际情境演示课时，付瑞一个人类，却像变戏法似的，变出一束花，跟离仑示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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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离仑脸不红心不跳地出去抓了一只野猪给付瑞，这是他印象中的——示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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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是英招还夸离仑做得好，因为这头猪对人类来说，是极为丰富的食物，他们会很乐意获得这头食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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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夸就完全堵死了让离仑开窍的路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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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也完全没伤心，反而越战越勇，好像找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，每天都乐在其中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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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整个学堂里的明眼妖都知道付瑞在干嘛，就离仑不知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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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厌慢条斯理地拿起桌面上一个香瓜啃，笑着问：“离仑，这世上又不止你我两个大妖，你怎么确定他是用来了解你的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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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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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躁了一晚上的心，倏地就平静下来，离仑恍然道：“对啊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