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乐乐，车要出发了哦。”车门口走道上的男人冲外边的小孩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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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了！”乐乐回应了一声，又冲郑北摆手道：“哥再见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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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见，乐乐，我在哈岚警校等你。”郑北点头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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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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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的画面一下子变化得很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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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过后，乐乐从南方考到了哈岚，跟郑北成了警校里的同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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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四年，他们又一块到哈岚公安局当了同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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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起学习、又一起上班、一起办案、默契无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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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又各自有了家庭，郑北的身边人还是付瑞，乐乐正常娶妻生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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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这些片段画面，付瑞和郑北都像个电影院里的观众，看着他们一路的成长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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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画面再一转换，天光大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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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一睁眼，他还在熟悉的房间里，一侧头，枕边就是同样睡醒的郑北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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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北看着他走神，直到看到他也醒了，才开口：“瑞儿，你是不是也梦到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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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付瑞做起来点点头，看他兴致不高的样子，又安慰他：“梦里的结局是很美好，但这就是你记忆中、或者理想中的结局，现实里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遗憾，所以才叫人间地狱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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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懂这些道理。”郑北整个人放松地躺着，目光涣散盯着天花板：“甚至乐乐的家人是我脑补出来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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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床，上班。”付瑞也收拾好情绪，起床穿衣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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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梦里把那绑架案解决得那么轻松，但一些小孩被人贩子拿鞭子抽打的画面还历历在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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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没有那么多上帝视角，那个时候的郑北，不会知道老舅是警察，也不知道老舅会从那经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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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的他们只是本能地扎进雪地里，本能地想逃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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