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北把他扶起来，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，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他肩上，轻轻握住他手，把他拉走去车停的方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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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能让局里值班的人来加个班了。”郑北一手牵着付瑞在前头走，一手拿手机给局里打电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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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沉默等着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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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老熊，这边北郊钢筋工厂，有人聚众斗殴，你带人来一下吧，二十来个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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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伤亡？二十多个流氓持械袭警，没弄死他们都算我爱岗敬业了，你赶紧的吧，我带受害者去趟医院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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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行行行，明天我亲自做口供行了吧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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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郑北打完电话，两人周围一下静下来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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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北、北哥，我不是故意撒谎的。”付瑞纠结起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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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撒谎还分故意不故意？”郑北语气听着倒是轻松，把手机放回兜里，“有些话，还是得到本人面前说，你不知道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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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哦了声，牵着他的手心很热，也握得很紧，他往对方手心挠了两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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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前面的背影很高大，穿着平时少见的一身白衬衫，银白月色落在他身上，整个背影结实又宽厚，充满力量丰盈的安全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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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很老实地在本人背后说：“北哥，中秋快乐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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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的人用鼻音嗯了声，语调不紧不慢：“嗯，我喜欢你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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郊区里刮起一阵风，周围安静得风声都显得吵，吵得付瑞以为他听错了，这前言不搭后语的，让他一时不大自信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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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怔然任由郑北牵着他到一辆车前，虽然周围很暗，但从暗黄的路灯能看到这不是郑北家里那辆破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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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辆新车，银白色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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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北拉开副驾车门，弯腰从里面抱出一捧红玫瑰，放付瑞手里让他抱着，再把他推上副驾，亲手帮他绑好安全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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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付瑞坐在副驾，脑子卡壳了一般，看着郑北从车后绕过来上车后，才问：“北哥，你这是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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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，郑北还穿了一身西装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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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想请你来我家吃饭，让你跟我家人多接触，晚上送你回去，就打算晚点跟你表白的，结果你没来。”郑北边说边发动车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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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？”付瑞这才反应过来，刚刚那句“我喜欢你”不是他听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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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本来，现在不想走那些程序了，现在只想一步到位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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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付瑞脸上又开始发热了，而且是浑身血液沸腾的燥热，心跳比刚刚打架还猛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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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北在电话里跟别人说要把付瑞带去医院检查，结果车子停在派出所对面，付瑞的店门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