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起身走出店里，看着空荡荡、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店，最后还是迈开脚步出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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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郑北家蹭个饭算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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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道上灯火通明，人来人往，霓虹灯和车辆灯光互相辉映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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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的车一点点远离派出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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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停下等红绿灯时，他注意到后面一辆车，似乎从他出了店就一直在跟着他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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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灯发车时，付瑞本应该再往前直走两个路口拐弯，但他直直地开到了郊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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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那辆小轿车果不其然也跟着他到了郊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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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一处废弃厂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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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加速往前开了一段，付瑞猝不及防踩着刹车调车头，车头对着后面那辆车，远光调到了近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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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那辆车也踩了刹车，这才没撞上去，被灯光照到眼睛，司机下意识抬手挡着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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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边司机一同下车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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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并不意外看到他，脸上没什么表情说：“姜小海，你想干什么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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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分别倚靠在车头前，姜小海笑得意有所指：“现在的你，跟今天在所里的你，很不一样啊。平时那么爱笑，现在一点也不装啊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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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付瑞拧着眉又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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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小海抱着手臂，微微扬起头，“我姐夫是个老实人，但你可知，越老实的人，被欺负时，心里也越是黑暗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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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意思是我欺负了你姐？”付瑞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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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是依法抓我姐，但我姐夫不听啊，他只知道你让他们家破人亡，老婆没了，孩子不喜欢他，厂子也被关了，尤其你还拿刀扎了我姐的腿。”姜小海平静陈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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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呢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