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在萧崇说这话时，就一直打量着他的神情，坦然而松弛，呼吸平缓，看得出来这话倒是真心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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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迟迟不回答，医馆里一时安静下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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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在后院被迫打杂收拾药材的百里东君，听到这话也迟迟没出来，仿佛都屏住呼吸等付瑞的回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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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些天没怎么酗酒，倒是帮司空长风斟酌起最近江湖上的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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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才反应过来，原来自己堕落酗酒的那段日子里，司空长风和李寒衣是顶着多大的压力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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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雪月城是站在萧楚河那边，就立场而言，付瑞治好萧崇不是一件多好的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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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的回答，正好也可以看看，付瑞是什么态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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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付瑞也是被司空长风给忽悠来的，并不能代表雪月城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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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前堂里，叶鼎之仿佛感受到了付瑞的犹豫，他的灵魂都带着颤动起来，周围的空气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几个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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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突然变冷了？”萧崇还没得到付瑞的回答，就先感觉到了一阵凉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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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淡定地瞥向旁边空中的某只鬼，给他传话道：[冷静。]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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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极具蛊惑和安抚，叶鼎之原本越发狠厉的阴气，瞬间平静下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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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鼎之定定地看了许久付瑞，随后就飘了出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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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没来得及叫他，先应付眼前的事，说：“我说不接皇室病人是不想招惹麻烦，但不代表我怕麻烦。治好你的病也不难，你的眼球已经坏死，再去寻一双眼睛换上就行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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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崇仔细斟酌起他的话，迟疑道：“你是要我……挖他人的眼睛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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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是刚死之人，在这之前，你可以征得他人同意，若是肯赠予，你给他的家人一笔报酬，也不无不可。这事，你可以问问萧瑟，渠道和方法我跟你说了，决定好再找我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