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男指腹在茶杯上摩挲，但似乎并不打算把面具摘下来喝茶，像是在沉思般安静。</p>

他道：“既如此，那我也不再多说。不过，老夫还有一问题。”</p>

付瑞啧了声，“你是百晓生吧？怎么什么都好奇？”</p>

面具男在桌面上画了个记号，这是他们百晓堂的记号，也算表明了身份，又说：“还请先生赐教。”</p>

“说。”</p>

“你方才自己在这自言自语什么呢？”面具男好奇道。</p>

“哦，我人格分裂。”付瑞随口一答。</p>

面具男回忆了下，又说：“没听说过这个名号。”</p>

付瑞解释：“意思就是，我偶尔，会像现在这样，温柔可爱纯良无害。”</p>

面具男：“……”他在夸自己？</p>

付瑞闭了闭眼，再睁眼时，眼神变了个样，脸上还带着一丝邪气的笑，就连说话的语调也变低沉：“偶尔，也会像现在这样，暴力。”</p>

说完，已经再次进了付瑞身体的叶鼎之，一股内劲将面具男给打飞出院子外。</p>

叶鼎之离开付瑞的身体，拍了拍手，说：[百晓堂的人，你还是少接触的好，他们就是什么都爱打听，连人家的喜好都要清楚。说好听点，是收集情报，说难听点，就是喜欢探别人的隐私，并以此为荣。]</p>

“我没什么秘密，打探就打探呗。”付瑞不甚在意道。</p>

[你喜欢男子，这是个秘密。]</p>

“不算吧，我也可以告知天下，我看起来也算年轻又貌美，还多金，谁来我包养谁，到时候说不定有一群貌美如花的美少年排着队给我挑……”</p>

[那不行。]叶鼎之想也没想地反驳。</p>

但反驳完看到付瑞端起茶杯放置唇边时，那明显扬起的嘴角，叶鼎之心里又开始发虚了。</p>

一人一鬼安静下来后，叶鼎之感觉这时间都变得好漫长，他儿子怎么还不回来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