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心端着满两菜一汤出来，两人就坐在院子里吃起来。</p>

无心看着对面吃得很虔诚的人，“以前我就想问你了，我小时候你就长这样，现在我都比你高了，你还长这样，你神仙吗？”</p>

“我？我就是个普通人。”付瑞回过神来，抬头对上一双纤尘不染的眼睛，又改口道：“只是能看见你爹而已。”</p>

“他还在吗？”无心歪着头看了会周围。</p>

付瑞摇头道：“虽然他还在，但也差不多，该走了。”</p>

无心微微蹙眉，他还记得，他爹无法离付瑞太远。该走了，意思是付瑞要走。</p>

“你要走？”无心问。</p>

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，我那小竹楼，冬暖夏凉，你可以住。”付瑞紧紧盯着对面那张长得妖冶的脸，“你也长大了。”</p>

“去哪？我送你？”无心也坦然道，他觉得付瑞说得对，没有不散的宴席。</p>

这十多年的陪伴于他来说已经是上天给他的恩赐了。</p>

付瑞没有这个义务一直陪着他。</p>

“你陪我吃完这顿散伙饭就行。”付瑞笑道。</p>

无心目光移向他桌上的酒坛子：“可惜了我不会喝酒，不然陪你喝一杯。”</p>

“你一个小和尚，喝点茶得了。”</p>

“我迟早还是会还俗的。”</p>

吃了饭后付瑞就离开了寒水寺，坐上一方小舟，让船夫随意向前。</p>

无心和忘忧大师都在岸上目送他。</p>

“师父，你说他是什么理由，在我身边待了十多年？就因为我爹的托付吗？”无心目光从那已经见不着影子的小舟那收回。</p>

旁边的老和尚摇摇头回答：“他在时，你怎么不问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