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刚还惬意地晃着两条腿，现在呆呆地坐在那，看着小孩说：“无心，我今天必须死在这吗？”</p>

无心无辜地眨眨眼：“你在说什么呢？老和尚就是这么吃的。”</p>

“老和尚没吃过鱼吧？他应该没告诉你要怎么处理鱼吧？”付瑞迟疑道。</p>

“当然，这是给你另外加的，我对你够意思吧？”无心笑得一脸满足，仿佛很满意自己的杰作。</p>

他又补充说：“隐约还记得，阿爹在阿娘身体虚的时候，就是煮鱼汤给她喝。”</p>

付瑞：“……”</p>

他看了眼周围，叶鼎之没跟来，太晒了，还留在他们的小草庐里。</p>

“你想不想你阿娘？”付瑞从石头上跳下来，把鱼捞起来拿去河边清理。</p>

小无心蹲在他旁边，看着他一个剑指，就轻松去掉鱼鳞，剖开鱼肚子，面无表情地扒开了鱼的内脏，又把鱼身分解成好几块。</p>

“不想。”看完付瑞的操作，小无心才反应迟钝地回答。</p>

付瑞扭头看他：“撒谎。”</p>

后面的野生火锅餐，都是付瑞动手，小无心在旁边看得很认真，仿佛在学习。</p>

“出家人不打诳语。”小无心一本正经地说。</p>

“那为何不想？”付瑞好奇道，“你爹虽然不在了，但你还有娘啊。”</p>

鱼汤正在煮着了。</p>

小无心收回目光，正色道：“我虽小，但我记得很多事，记得阿娘是自己跟人走的，所以我们才成了人人喊打的魔教，阿爹不怪她，我也没法怪她，她在皇宫里，还有别的小孩，我离开寒水寺会死，她离开皇宫她也会死，那个小孩也会被欺负，想也没用，不如不想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