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，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，付瑞住这山下住了近两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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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忧大师最近发现无心对功课特别认真，一有空就泡在藏书阁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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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三差五下山去找付瑞玩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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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心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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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忧大师推门进藏书阁里，转了一圈才看到用书挡着脸，躺在书堆上睡觉的小孩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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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听到声音，身体动了下，把书拿开，糯声道：“师父，找弟子何事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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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忧大师看了眼他手上拿的那本书除祟的书，又发现地上其他书都跟鬼神类有关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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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最近怎么都在看这些？”忘忧大师问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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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，我想知道鬼魂真的存在吗？”小无心揉了揉惺忪睡眼问，“但有些字不认识，好难看明白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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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心，现在对你来说，思考这个还太早了，为师可以告诉你，我也没见过所谓的鬼魂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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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师父认为，鬼魂是好的还是坏的？为何书上都只有教人除邪祟的内容？没有好的鬼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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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鬼神乃二气之良能，人鬼互不相通，但也有因心念所致的善恶业力，所以……”忘忧大师的混浊目光定在小孩脸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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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无心听得似懂非懂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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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忧大师仿佛看透他一般：“所以，只有身在因果之中，才能分辨善恶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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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，如果他人不在因果之中，却发现了这个鬼魂，岂不是要把这好的鬼当成邪祟除掉？”小无心蹙眉道，低下脑袋：“那可不行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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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无心嘟囔了一句，又站起来把书都给收拾回原处，说：“谢谢师父指点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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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就屁颠屁颠地跑出藏书阁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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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无心自己跑下山时，天色也已经逐渐晚了，小草芦旁还有个小竹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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