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讨厌黑，但我并不讨厌自己的师弟。”柳月直觉自己应该说明白。</p>

</p>

“哦，你不讨厌师弟。”</p>

</p>

付瑞转身就走回去，他说着话时背对着柳月，柳月听着没什么语调的话，一时拿捏不准他什么意思。</p>

</p>

吃饭时，付瑞把要送给柳月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的边边角角。</p>

</p>

存在感极高。</p>

</p>

付瑞时不时就会看一眼柳月，但看不到柳月的面容和视线，这人即便是吃东西，也能完美把脸给挡住。</p>

</p>

这一幕看得付瑞挠心挠肺的。</p>

</p>

而对面的柳月，同样看着付瑞手边放着的礼物盒子，看得挠心挠肺的。</p>

</p>

谁家送见面礼，不是刚见面的时候送？</p>

</p>

他们饭都吃一半了，还没送。</p>

</p>

付瑞吃一口就看他一眼的模样，都仿佛把那礼物盒给忘了。</p>

</p>

“咳……”柳月轻咳一声，又主动聊起来：“江湖中，对于付公子的传闻甚多，可否为在下解答一二？”</p>

</p>

“你说。”付瑞莫名紧张起来，端起桌面的酒坛子仰头闷了一口。</p>

</p>

柳月：“小红是谁？”</p>

</p>

付瑞明显一愣：“姐姐。”</p>

</p>

青楼里的姐姐。</p>

</p>

柳月：“小清呢？”</p>

</p>

付瑞：“小姐姐。”</p>

</p>

柳月：“哦~”</p>

</p>

尾音上扬。</p>

</p>

付瑞：“……”</p>

</p>

这时候付瑞无比痛恨他那顶帷帽，要是能拽掉，就能根据他的表情判断接下来怎么搭话。</p>

</p>

柳月把筷子放下，双臂交叉在胸前，身体微微后仰靠着椅背，他眼神带着一点不见底的笑，但他知道对方看不出来，声音带着寒意说：</p>

</p>

“你家十个姐姐啊？”</p>

</p>

付瑞听出来了，但也没急着解释，也不疾不徐地放下酒坛子，手肘杵在桌上，十指交叉，面上带微笑反问：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