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柳转过身，静默地望着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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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见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，笑道：“人靠衣装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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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柳回想起付瑞看那涂山小鬼的眼神，随口道：“你喜欢干净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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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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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相柳回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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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机会见吗？”付瑞两条腿晃悠悠地荡着，看似惬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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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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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仇你自己也报了，跟我没什么关系。虽然是我先动的手，但我那是为了跟涂山氏结交，这点你不用觉得你欠我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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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人没了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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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柳淡淡看他一眼，看到付瑞那无处安放的眼神，又注意到付瑞不安地抓住自己的宽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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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等付瑞说些什么，或许他就不会在留在陆地和回海里之间摇摆不定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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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——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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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对妖族的术法完全不了解，你跟着我也没什么好处。你回海里也好，我打算开店，你想上岸的时候就到店里找我。我包……养你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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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心虚地慌了眼，差点说到包养，还好相柳听不懂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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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柳低下头，轻轻叹了口气后，再抬头就看到付瑞给他递来一根玉笛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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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相柳拿过来看，握在手心暖暖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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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信物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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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柳刚刚还低落的心情，莫名又好起来，他唇角噙着浅笑，欣赏够了这根玉笛，才抬起戏谑的眼眸，言语间带了些挑逗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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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种信物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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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……”付瑞语顿，他到底是从哪来的错觉，会觉得相柳不懂的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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