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发现那坐着一个背对着他的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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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衣裳松松垮垮的，还能看到一截纤瘦的后背，尤其腰带挂在椅背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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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这人的背影，猜想着这人在做什么，他无意识地捏紧了拳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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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。”付瑞说了一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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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前帮他上药的人，帮他缠好了绷带，这才起身出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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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起身穿起衣服，转身就看到九十九号就站在门口，目光阴沉地看着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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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来坐。”付瑞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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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十九号也这才注意到，他袒露的胸口上缠着绷带，地上也放着几块血布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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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点血腥让他才刚下场压制的血性，再次被刺激得兴奋起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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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被血吸引了一般，不受控地挪动脚步靠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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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站在付瑞面前才停下来，因为付瑞穿上了衣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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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十九号不免疑惑，按照他路过的那些房间听到的死动静，他以为付瑞会把仅剩的衣裳也给脱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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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真是这样他就当看错人了，一口咬死这人算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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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见他傻站着一动不动，便细细打量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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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付瑞看来，这少年骨骼虽然还没完全长大，但那张脸依旧能看得出来是少见的美，冷艳而疏离，浑身清冷的气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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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长期抽高的个子已经比付瑞还高，只是身形略显单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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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……这一身怎么回事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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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从下往上移，九十九号穿着一身能透着纱布看胸肌的衣裳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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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手脚上有镣铐，就连脖子上都戴着一根项圈环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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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项圈上还挂了一颗拇指大的铃铛，在屋里的烛光下映着一点金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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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融闻还挺会玩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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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伸出俩手指，指腹在那上面的铃铛挑逗般地拨弄了一下，铃铛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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