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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呗。”付瑞不甚在意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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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生气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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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气什么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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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他交好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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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停住脚步，转头看他：“他天天出入王府，在外人看来，他也和你交好啊……虽然你天天跟他吵、不对那叫谈风月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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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有天，范闲还在帮他烧火打铁，边忙边聊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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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闲被李承泽揪着衣领骂：有空在这谈风月，还不如去写写红楼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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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闲还不甘示弱地反驳：不是你要谈风月的吗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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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当时看着他俩一脸姨夫笑，结果被他俩混合双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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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说了一句：要不我走，你们回卧室谈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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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话虽如此，但我不觉得他从北齐回来之后还跟我交好。”李承泽也跟着停下来，垂眸看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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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”付瑞了然，范闲去了北齐，那李承泽走私的事，就暴露无遗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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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忠心，最后付瑞思忖片刻，意味不明地说道：“我只忠于我的猫猫大侠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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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李承泽愣了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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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突兀地转移了话题：“你知道鉴查院门口那块石碑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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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，天方夜谭。”李承泽甚至没思考太多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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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点点头：“读不懂很正常，但范闲是个真正能读懂鉴查院那块石碑的人。他追求一个公平的世界，而你的世界只有弱肉强食，你们终究会走不同的路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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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说到这停顿了一下，抬头看着比他高了半个头的人，阳光有些刺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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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静静等着付瑞的下文，微风拂过衣摆，他听到付瑞那清浅的声音：“他为天下求公道很正常，我为我家猫猫义无反顾也很正常啊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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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付瑞走远了，李承泽才反应过来付瑞口中的猫猫大侠，是在说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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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趣……”李承泽看着他的背影，嘴角扬起一点笑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