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……咳咳咳！”李诚虔摇头，伸手接了这手帕擦脸。</p>

“既然弟弟没事，我先走了。”</p>

李承泽生怕自己嘴角压不住露馅，赶紧找话走了。</p>

到了母亲的宫殿。</p>

淑贵妃瞧着他那开心得书都看不进去，在那晃脚的模样，她说了句：“定。”</p>

李承泽顿时定下来了，恭敬道：“是。”</p>

“心不定，就去玩，玩够了，再看书。”</p>

“今日份开心，我能开心好几天，够了。”</p>

“你父皇给你请了老师。”</p>

李承泽刚扬起的嘴角，瞬间收回，几天的开心，一瞬叫消耗完了。</p>

“娘真扫兴。”</p>

皇子皇孙世子郡主这些皇亲贵族，向来都是到了年龄就可以去太学。</p>

李承泽觉得太学里学到的东西，还没母亲这里学的东西多，索性从未去过。</p>

即便嫡子李诚虔也必须得去太学。</p>

单独请老师教导一个皇子的，这还是头一次。</p>

“这算殊荣吗？”李承泽问。</p>

母亲缓缓抬起脸来，一双黯然无神的眸子看向他，呆滞而麻木，“是殊荣，更应惶恐。”</p>

李承泽时常觉得，母亲看向他的眼神里，更有一股淡淡的死气。</p>

每回看到这样的眼神，他腰杆总更挺直了些。</p>

“我知道了。”李承泽轻轻答。</p>

“昨天为何不提？”母亲又问。</p>

李承泽愣了会，才反应过来母亲在说昨天在庆庙落水的事。</p>

他轻轻摇头：“不重要。”</p>

“那画重要？”</p>

“只是有趣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