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依旧不听他的，语调温柔地说：“对了，你再帮我个忙呗？以你的身份，给金姑娘找个好人家不难，别欺负她就行，爱不爱她就看她命了。</p>

“她向来懂事，不受欺负的话，在后院里，总能慢慢过去了。</p>

“还有，别老欺负老百姓，都不容易，你过得好些时，也待他们好些吧。</p>

“为君者，当善待百姓，不然与暴君何异？但别人欺负你了，你当一回暴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</p>

“你也说，谁没犯过点错，人无完人，我也会犯错。但知错就改，善莫大焉。”</p>

“付瑞！”李承泽一手提着付瑞的衣领，眼神死死地盯着他。</p>

付瑞任由他提着，无神地看着他：“我在试着给你一次，坐在高处，自由选择的机会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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鉴查院暗房处。</p>

空旷的房间里就只有俩人，陈萍萍在锻炼上肢力量，影子在旁边站着看他。</p>

“院长，你真要那孩子代替我完成刺杀？”影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。</p>

陈萍萍动作不停，只是瞟了他一眼，“怎么，武者对强者的心心相惜，又泛滥了？”</p>

影子沉默片刻，又说：“只是觉得可惜，他若做了这事，他就没有回头路了……他很有才，本应该有大好的前程。”</p>

陈萍萍停顿了一下，恍惚间又想起刚把付瑞接到身边时，那张稚嫩瘦小的脸蛋上，眼神总是很有光彩。</p>

死侍向来只培养无父无母无心无情之人，一点点泯没人的希望，把人磨炼成一把最锋利的刀。</p>

付瑞离开鉴查院后，就跟京都里的公子哥结交上关系，交了朋友。</p>

在他们的帮助下，进了书院，走上科举。</p>

他还是把付瑞朋友给全杀了。</p>

但这孩子眼里总是很有神，很有光彩，永远不会灭，从最开始的恨他，到后面一次次隐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