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迟疑道：“但陛下对于儿子养私兵一事不为所动，反而看着俩儿子羽翼壮大，斗得你死我活，一则制衡并试探他们，二则，陛下有自己的底牌，所以对此毫不顾及？”</p>

陈萍萍看付瑞的眼神充满了欣赏，有时候一点即通，反倒让他省事。</p>

而付瑞却有些拿捏不准地盯着陈萍萍看。</p>

他自认为还算了解陈萍萍，他以为，若是言冰云是个整天把“一切为了大庆”挂嘴边的小古板。</p>

那陈萍萍就是个只忠心于庆帝的老古板。</p>

但如今这一出，陈萍萍告诉他，只是把走私痕迹抹掉不够，还扯出陛下有底牌的事实。</p>

无非就是撺掇他去试探出陛下的底牌，想看看那张牌翻过来，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。</p>

但这样一来，不就完全不符合平时陈萍萍塑造的忠君爱国的人设了吗？</p>

正想着，付瑞忽然想起一件事。</p>

在很早以前，他那时候经常帮二皇子挡刺杀。</p>

那时候不知道有些刺杀针对的是他，所以一直没太在意。</p>

现在仔细想想，其中就有个刺杀的人，来自皇宫……</p>

付瑞摇摇头，将这事暂且压在心底：“你没理由去掀人家底牌啊，你跟他有仇？”</p>

陈萍萍看着他淡定道：“你就当我，突然想帮你一把。将来范闲是庆国第一权臣，你是庆国第一大将，这于二皇子来说，都是一件好事。”</p>

付瑞很快反应道：“范闲只想回去养老。”</p>

陈萍萍摇头笑了下，语气笃定道：“他回不了，有些事，就必须应该由他做。”</p>

“为何？”付瑞皱眉道。</p>

“他是皇子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虽然之前和范闲有聊到过，但他俩都没有实质证据，而且陛下也没承认过。</p>

付瑞纳闷：“你就这么把这种秘密告诉我啊？陛下杀我灭口怎么办？”</p>

陈萍萍也不意外他这平静接受的反应，也回得很快：“杀回去。”</p>

付瑞：“你在逼着我谋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