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付瑞还在院子里坐着，泡脚看书。</p>

“我来时整条街都在读书，怎么你也在读书？”</p>

范闲直接落在付瑞身后，抽走他手中的书，那还是他默写的《红楼》。</p>

付瑞也丝毫不意外他的到来，手里空下来，就扶着椅子把手，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看夜空的星星。</p>

他两眼无神，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：“庆国的圣贤书，真的很不如我们那会，除了庄墨韩送你的那些，这圣贤书还没你写的好看。”</p>

“要不我送你？”</p>

“不了，庄先生送你的，我偷着看就行。”</p>

“就不能是我借你看吗？”范闲搞不懂他这脑回路，又说：“我是有正事找你的。”</p>

付瑞勾了勾手指，旁边的椅子像被人牵拉一般，自动挪到范闲旁边。</p>

范闲有些意外，但他没坐下来，而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他，道：“之前事情太多，忘记给你传达个事，林相让我跟你说，小心陛下。”</p>

“陛下？”付瑞愣了下，脑海里迅速回想陛下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。</p>

但仔细一想，陛下干什么都匪夷所思。</p>

“知道了，还有吗？”付瑞依旧很没劲地看着夜空。</p>

“你怎么那么软啊？支棱点啊神武大将军？”范闲无奈一笑。</p>

“今天我带队巡逻，骑马不安全，考生太多了，然后就走路，走了一天，刚刚回来泡个脚。”付瑞解释。</p>

范闲俯身，双手撑在付瑞的椅子扶手上，往他嘴唇亲了下，结果这人还真就疲惫到敷衍他的劲儿都没。</p>

干脆蹲下来，帮他按摩脚底穴位。</p>

指关节对着某个穴位，用力一按。</p>

“嘶……”付瑞瞬间来劲儿了，他坐直了身体，疼得眼角挂了泪。</p>

到嘴边的骂人的话，在看到范闲低落的情绪状态后，又咽了回去。</p>

付瑞抹了抹眼角，叹气道：“你怎么了？心情不好？被官员烦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