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面跟你结交,背地给你和老二拱火,太子比你想象中的,可怕多了。</p>
“还有你提过的袁梦,你现在去抱月楼把她抓了审一审,也许她也是太子的人,如果真是如此,那么你的目标应是太子和长公主。”</p>
付瑞解释了这么一长段。</p>
范闲听了之后皱眉道:“那他为何,还要跟我斗?”</p>
付瑞瞥了他一眼:“瞧你说的,太子表面上那么废物,但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,而老二深受隆恩,太子会不恨他吗?以后太子上位,他不得死得透透的?而你,拿了长公主手中的内库财权,也是名正言顺,庆帝亲准。政权比不过,财权拿不到,光有恩宠有什么用?你们都说他疯,不如说,他争,才是前所未有的清醒。”</p>
范闲喃喃道:“所以,他不过是太子的磨刀石。”</p>
付瑞抬眼看他,看到他眼中逐渐清明。</p>
范闲又说:“他走私,其实是为了争一点军权,为了一线生机。”</p>
付瑞托腮看着水面,里面的鱼儿游得自由自在,“我好像记得是为了什么,他跟我说过,不过那时候我喝醉了。”</p>
范闲侧头看他:“为了什么?”</p>
付瑞脑海里一闪而过,在少年时的一次宴会上。</p>
那时他喝得很醉,李承泽也是。</p>
李承泽高举酒杯,对着一轮半弯的明月。</p>
少年的声音还带着清朗的堂音:“为自保,护我娘,也为了……”</p>
“为自保,护他娘。”付瑞侧头想了下,“我喝醉了,大概是这个意思。”</p>
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