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泽理所当然道：“你好看呗。”</p>

付瑞但笑不语。</p>

下朝时。</p>

付瑞走得慢慢的，落在了大臣后，范闲在前面等着他，瞧见他那难受的表情。</p>

他左右看了眼大臣还在往前走，便喊了一声：“付将军腰闪了？要不我背你啊！”</p>

于是前面的众大臣就看到刚刚在朝上还跟斗鸡似的两人，这会这个背那个，和乐融融。</p>

付瑞也不挣扎，趴在他背上，两人来到了街上。</p>

“你是皇子啊？”付瑞张口就问。</p>

范闲也不惊讶，刚刚他就是有意试探他爹和陛下的反应，淡然道：“十有八九是。”</p>

“现在你搞老二，你觉得皇帝会帮儿子，还是会帮你这私生子。”</p>

“我求的是国法。”</p>

“国法就是皇帝定的，甚至很多时候，皇帝就是国法。”</p>

范闲停住脚步，侧头看趴在他肩上的人：“那就只能这样算了？被害死的，我朋友怎么办？老金头怎么办？抱月楼里的姑娘怎么办？被烧毁的史家镇怎么办？”</p>

付瑞沉默了会。</p>

那天他们秉烛夜谈，范闲就把他去年刚到京都时的事，一直到出使北齐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。</p>

所有事端的开头，就是滕梓荆的死。</p>

而滕梓荆恰到好处地被安排到范闲身边，就连这两人注定会惺惺相惜都被算计在内。</p>

付瑞埋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，轻声说：“不要急，范闲。”</p>

“什么？”</p>

“你已然身在局中，一生都在被操控，想跳出局，就不能事事都顺着来，要有底牌，要有准备，所有见招拆招的时候，都要有准备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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