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海、或者说三界于他来说，不比拂容君重要，甚至茯生对他的恶意，也不一定有三界对他的恶意深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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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的世界里，唯一重要的人只有拂容君。至于拂容君要如何待他，那就是拂容君的事，我只会支持拂容君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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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璃眼神里似乎在回忆，她也想起来，北小炎和她被关在一起的时候说了什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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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小炎看似不甚正经，看起来和拂容君一样大大咧咧的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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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偶尔北小炎也会神色黯淡，说出他母亲出身低微，且犯过事，所以他身边的人对他这罪人之子的态度，皆是恶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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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北小炎的世界里，根本没有人教他爱戴苍生，在充满恶意的环境里，他就养成了利己的习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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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的善意，怕也是只有救了他两次，又给了他底气的拂容君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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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立场不同……”沈璃低声说，“我没法原谅他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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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轻笑：“没关系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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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待拂容君，倒是极好。”沈璃笑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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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因为他也是真的把你们当朋友，所以他知道北小炎失踪、墨方背叛、你也战死，他是真的难过，我心疼他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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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在凡间多待了一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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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后付瑞就要带拂容君离开渔村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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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之前付瑞看了眼行止后背上的伤，那是行止听说沈璃战死东海时，滥用神力冰封东海去寻沈璃尸首，而被天道反噬，被雷劈的伤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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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修为掉了大半，我趁你虚弱，给你收拾烂摊子去了。”付瑞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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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止多少有些不服，但还是淡淡地嗯了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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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我弱让你这么难接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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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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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嗯是几个意思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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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几个意思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