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行止说完那番话，付瑞不由多看了行止一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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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生的神明何其强大，那是带着使命来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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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弹指间便可创世、也可灭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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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诞生了最后的神明行止，那行止的神力便可轻易毁天灭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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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又因为天生的神是带着使命而来，所以神力也会有被收回的那天，那天就是使命结束之时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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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神明，也会有身归混沌的一天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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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行止便是意识到了使命结束，他就要身归混沌，被天道收回神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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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千年前，妖兽横行，行止也只是创了一个用自己神力支撑起来的墟天渊，而不是当场杀死那些畜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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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墟天渊在，他的使命就还在，他就不会被收回神力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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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猜想，行止这是在暗自和天道较劲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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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天道又何其精明，于是给了他和沈璃的缘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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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终归呢，我的灵位也会有一天挂在这，到时候，还希望你俩记得常来看看我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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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止略有些疲惫，说完就走出祠堂，往外面院子里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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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璃和付瑞正要跟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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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，突然祠堂里的神明灵位便从他们原本的位置上飘下来，个个排着队围着付瑞转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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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的行止回头看了眼，“付瑞，他们想留你陪他们聊聊天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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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看着灵位们兴奋地围着他转的模样，只好盘腿坐下来：“好好好。”　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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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璃和行止都离开了祠堂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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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望着灵位牌木上的一个个名字，“你们想聊什么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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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些灵位开口就是重磅话题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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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。”　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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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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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诚如行止所说，我们各有所长，你来自异世界，我一眼就瞧出来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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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愧是清夜，就是比行止聪明那么一点点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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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话你可别当着行止的面说，不然他可要哭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