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大使走了之后，日本宪兵队还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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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顾宗堂也才松了口气，掐着腰看了眼儿子，还在走廊里就破口大骂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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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个月还觉得你学好了！让你好好待在顺远，你倒好，偷着跑来北京也算了！还摊上这事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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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帮谁不好，你帮他？你知不知道他烧死的是谁？是日军的上将！还有来谈判的政官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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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本来就没有说话权，只能一拖再拖地想办法！他倒好，二话不说就把人杀了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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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莽夫行为！有勇无谋！会害死更多人的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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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却是紧盯着父亲：“二十一条丧权辱国，你们有勇有谋，那您说！既然我们没有说话权，您要就这么签下去吗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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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——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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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脸上挨了一巴掌，火辣辣地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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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还在病房里，听到这动静就拉开门出来，正好就看到顾宗堂准备打第二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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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叔叔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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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连忙横到他们中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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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宗堂在看到付瑞的那一刻，瞬间就觉得一肚子火无处发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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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得他差点眼前一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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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让你别回北京，你怎么也在？”顾宗堂按捺着脾气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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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挺直了腰背，低头说：“过年了，给爹娘扫墓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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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宗堂深吸一口气，走到围墙边，扶着围墙，在高处俯瞰着北京街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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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茫茫、戚皑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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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拍了拍顾燕帧的胳膊，示意他冷静些，别跟他父亲置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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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宗堂的声音冷静了几分，但看着世界的眼神里却充满沧桑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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