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还没说话，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伙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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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寻声看去，看到门口进来的那伙人里领头的那个，身材圆滚滚的男人，正是日本商会的会长，佐藤一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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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是想弄死他吧？”顾燕帧想起付瑞当年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一个日本军官的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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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的目光随着佐藤一夫进了休息间而收回来，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红酒，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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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家兄弟，大哥沈听白是爱国商人，弟弟沈君山是热血军人，这么一个支撑着顺远半壁江山的家族，我哪能在沈家的地盘给人家添乱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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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一脸狐疑地看着付瑞此时的表情变化，从一开始的隐忍，到细细碎碎的兴奋，最后是嫌弃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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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，付瑞和拐卖女孩的绑匪干架时的表情就是这样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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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撒谎。”顾燕帧不服气地说了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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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端酒杯的手一顿，“嗯……主要是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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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紧紧看着他，以为他终于要说实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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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稍稍溢出眼底的杀意：“杀八嘎，我老郭家的族谱都得从我这单开一页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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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：“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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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藤一夫带了好几个人来，他身后跟着两个看着行为举止就像是军官的手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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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脱了西装外套，上身剩下白衬衫和西装马甲，看起来就像个服务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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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外套丢给顾燕帧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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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路走过去，路过别的服务生时，顺手端走他手上的托盘：“我来送，你去端别的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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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沈家的服务生也没想太多，就把托盘给他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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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一直拿着付瑞的外套在角落里看着，他倒是很想跟上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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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的身份太显眼了，去了反而会添乱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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