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收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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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扭头看着坐在宿舍外阶梯上的付瑞，又问了一遍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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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话啊，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？信不过我能护你是吧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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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至今还是有些难以置信，他心心念地找了三年的女孩，都要成为他执念的女孩，竟然还是个男的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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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不敢说，他找了付瑞三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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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面对这个人，他心情很复杂，心口涌上一种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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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真没这么烦躁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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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稍稍回忆了下，盯着他：“我都被整个京城的人盯上了，个个都想杀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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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尤其你爸刚上任，还需要稳定，你想护我，你爸想吗？你想为了我连累你爸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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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刚想说些什么，唇瓣微张，但他还是说不出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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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察觉到气氛凝重，便转移话题：“后来被卖掉的姑娘怎么样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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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他提起她们，顾燕帧回想起那些女孩，都不禁恍惚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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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，其实警察厅压根不管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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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带着钱，准备去花楼把被卖掉的女孩赎回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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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当初最开始跟他和付瑞交谈的姑娘，却神色暗淡地说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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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在这，挺好的……起码，能赚钱……也不会一直介意，爹娘为了一袋米，不要我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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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世道……我可能都没有明天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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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顾少爷愿意相救……只是，我在这挺好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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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顾燕帧还记得，那些女孩们的神情，分明很想回家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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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神色古怪，好一会才说：“都……都回家了，花楼也被警察厅，以非法贩卖人口给端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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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看着他，却是一眼看出来他在撒谎：“是吗？那就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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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不自在地撇开目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