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燕帧当时身上疼得耳朵都在耳鸣，但他目光直直地放在付瑞身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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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晃了晃脑袋，然后就听到付瑞那义正言辞的声音：“吃里扒外的走狗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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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姑娘，皇帝都倒台了，谁不是在为未来着想？”那老大并不生气，反而笑得很恶心，充满贪婪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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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说，让你去戏班子，你也能有饭吃，有衣服穿不是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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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不愿再搭理他们，只觉得恶心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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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又被关回了房间，只不过这次他们都被锁上了铁链，铐上镣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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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房间里，付瑞看着顾燕帧说：“这几天我观察过了，人数至少五十，这背后肯定有人，也可能是日本人，否则你爹也不会找不到这一个小小的厂房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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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神色凝重，不知在想些什么，他也猜到了一些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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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没想到，付瑞这三天都在观察，而自己这一冲动，就让他们行动受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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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们都被铐上了镣铐，就算能跑，也不方便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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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又有些不解地问：“你身手这么好，为什么当初被抓的时候，你都没反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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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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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沉默地望着他，愣是没开口回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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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动了动嘴唇，被他这平静的眼神盯着看，不知为何，他有些无地自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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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到当初都答应了她们，等他父亲来，就会救她们出去，现在他为自己的冲动而有些羞愧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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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突然像看穿他一样：“还是得等你爹来救的，他们有枪，我们对付得了，却守不住其他人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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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、我……”不得不承认，那一刻顾燕帧心里的愧疚被抚平，甚至有些感动，他支支吾吾地说：“哥出来混，向来都是靠自己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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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却是冷笑一声：“你刚刚都快被打死了，别逞能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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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帧：“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