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肩膀被重重捶了一下，付瑞眼神怔忪，很快地又恢复了清明，眼前已经不是万米高空，大哥也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黎东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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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顶的环境跟底下环境差不多，漆黑的墙壁，昏暗的光线，鼻息下萦绕着不可名状的尸臭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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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底下是白天，这里已经是黑夜。这让他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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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回头看了一眼，他还在上塔的通道口，还站在听到那一声鼓声时的原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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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就是黎东源担心的神色，身后就是被他捏得手生疼，但说不出一句话的刘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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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呼出口气，先松开刘萍，“抱歉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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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萍又是怒瞪了他一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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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苍白的脸扯出一个笑：“那个，钱可以扣一百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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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黎东源见他没事，这才问道：“怎么你和余凌凌都中招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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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走过去，看到凌久时和他一样的状态，阮澜烛正扶着凌久时的胳膊，牧屿也一脸担心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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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，好像是幻觉。”付瑞还有些恍惚没反应过来情况，照实描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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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底下看到一个黑影，生怕它上去害人，我就上来了，但没想到我反而中招了。”付瑞苦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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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应该是一种精神攻击，会放大人内心的脆弱，加以控制。”阮澜烛说出心中的猜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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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很轻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，眼神直勾勾盯着凌久时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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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东源闻言顿了顿，“脆弱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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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到付瑞的哥哥，天天给他念叨，弟弟是个乖巧可爱、阳光开朗的小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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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搜来的付瑞的资料上也说，付瑞在学校里爱交友、兴趣广泛，就是个小社牛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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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意外得知付瑞也玩了灵境，生怕付瑞也在灵境出事，所以带他过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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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发现，他简直就是块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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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灵、聪明、漂亮、身手好、爱笑、还有点皮，还有在澡堂洗澡时那白皙香嫩的肌肤，蛋蛋也可爱……不对，这不是重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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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点是他丝毫看不出付瑞内心有多脆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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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，看到付瑞茫然又可怜的表情，乌黑的眼睛慌张失措，煞白的唇色微张着，看着就像只受惊过度的猫咪似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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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东源久久地盯着眼前的付瑞，无意识地吞咽一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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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，他是个大猛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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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次，他对这些娇软的小动物——包括小猫小狗以及娇滴滴的小男生，不感兴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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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付瑞好可爱，想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