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舟带他们找到了河边的一处空地，又买了一堆小吃和美酒，便在那坐下来看烟花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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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花升空，轰然炸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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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看不见，他关闭了自己的视觉，但他还是仰头看着天空许久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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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传来柴明那兴奋的声音，“哥，你看这个好看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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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昭没什么表情地喝了一口酒：“一般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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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明愣了一下，很快又说：“哥说得对，我也觉得一般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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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昭：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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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元禄和孙朗抱着兔子在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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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钱大哥这么口是心非的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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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你才刚认识他多久，他以前就这样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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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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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听着烟花绽放的轰响，混着周围的热闹，静静地喝着酒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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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觉得你心事重重的？”旁边的于十三突然开口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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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好奇：“你又看不见我眼睛，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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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十三想了想，他总觉得付瑞虽然总是往热闹的地方扎，喜欢去叫嚣的赌场，喜欢逛热闹的大街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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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付瑞的情绪一阵一阵的，他会突然活泼，也会突然安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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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此时，明明刚刚还在跟柴明他们玩闹，明明看不见，他还是会突然静下来，抬头久久地仰望烟花一句话不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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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花绽放的光在他白皙的脸上一闪而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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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读他眼底的情绪，他低头喝酒时，浑身都是厌世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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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十三没有解释太多，反而轻松地笑：“说不定是咱们心有灵犀呢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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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端着酒坛子的手僵了一下，转头就对那边正跟他师父说悄悄话的人喊：“师丈！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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