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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些没忙完。”付瑞傻笑地低头，有种偷偷努力被抓包，要被笑话的羞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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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见抬起手想按在他头上，最后落在他肩膀拍了一下，“要帮忙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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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愣了下，毫不客气地坐下来，将自己的工作推了一半给上司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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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他这种选择性听不懂客套话的行为，苏见嘴角微动，但也把烛台放下来，坐到了他对面处理工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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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台上安静了片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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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我也像你一样，认真，较劲，一丝不苟。”苏见突然开口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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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头也不抬，继续动笔写着字：“您现在也一样一丝不苟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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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只是麻木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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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落笔重了一些，微微皱眉，停下笔，抬头看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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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见抬眼，平静如水的眸光紧盯着对面那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少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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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有人刚上位时，都心怀壮志，一腔热血，要为天下苍生造福。但很多时候，你根本斗不赢。因为上位者最擅长的，就是将你引以为傲的羽翼，连根拔掉。”苏见说得平静又认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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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放下笔，满心不解和踌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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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见嘴角微扬，“但也正因为如此，所以才需要很多像你这样的少年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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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眨了两下眼睛，抬起头时诧异地望着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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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向不苟言笑的苏见，难得露出淡然的笑意，用毛笔头轻轻敲了一下付瑞的脑袋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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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选拔出最富有才华和德行的人才，严格地考核官员的品行，维持朝堂风气，这就是吏部的天职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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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摸着被敲的脑袋，不疼，还傻笑了一下，点点头，拿起笔继续干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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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苏大人帮我把这个也处理了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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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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