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主任被他俩气得够呛，剩下一个钟的晚自习，他俩被迫在办公室去写卷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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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学铃声响起来，班主任抬头发现 在角落里写卷子的俩人异常安静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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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学习中，完全没听到铃声一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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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他俩的桌面已经放了四五张卷子，仿佛在用刷题发泄一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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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学了，别写了。”班主任提醒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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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这才缓缓从题海中回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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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老师再见。”付瑞起身就要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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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会。”班主任又喊了一声，两人回望班主任，就听到班主任语重心长的声音：“你们都不小了，成绩也不错，家里的事有家人顶着，你们考上大学后，有更广阔的天地，可以拥有自己理想中的家，没有谁必须要回应父母的期待，但必须要回应自己的本心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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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俩点点头，想必是他们的老母亲给班主任说了些什么，然后又离开了校园回家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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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刚在想什么？”沈耀突然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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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搭着沈耀家的车子回去，付瑞还在看着窗外风景，“刚刚我一想到你爸说我把你带坏，我愣是一小时写了五张生物竞赛题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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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听我爸胡说。”沈耀反驳，而后又小声说：“我妈和秦姨会处理好的，你放心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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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着付瑞搭在中间扶手上的手，刚刚他也有些不安，他所有不堪的一面，包括自身、父亲，都被付瑞看了个透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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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他偷偷自己吃药让自己变好，但也是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不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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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不堪的事实常常压得他喘不过气，甚至担心付瑞会被吓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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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将手肘撑在窗沿，手掌托腮，朝他轻松地笑了：“我没听，就是想不明白，哪里坏了？我瞧瞧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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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就伸手过去乱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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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趁机耍流氓！”沈耀被他抓得肚子痒痒的，一边躲一边按着他回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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