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和李莲花都一起缄口不言，看着他自己在那兴奋得像小孩一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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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是什么？”方多病把泊蓝人头放回盒子里，发现里面有一枚透体白玉片状的东西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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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是盒子里带着的吧。”李莲花也没多想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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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倒是现在难得松了口气，师兄的遗体已经找到，方多病的罡气也解了，不出意外，他可以轻松一阵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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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暂时尘埃落定，李莲花难得心情大好地跟方多病还有付瑞上屋顶坐下来，边赏月，边喝酒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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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多病借故离开，实则在底下暗中观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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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顶上骤然只剩付瑞和李莲花，空气一时安静，他俩不约而同地想起白天时聊过的话题，酒劲上了头，气氛慢慢浮起暧昧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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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花。”付瑞轻喊了一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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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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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莲花侧头看他，见他脸色因为酒劲变得红润，眼神却炽热而又迫切，让他想起有天夜里，他们同塌而眠时说的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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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付瑞有话没说，不由伸手去抚摸他脸庞，轻声问：“为何娶了夫人还是会冷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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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深的夜空下，付瑞的脸在黑暗中模糊不清，但他眼睛显得尤为明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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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没想到他冷不丁问个不合时宜的问题，仔细回忆了一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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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沉默过后，李莲花瞧见月光的到来，使得付瑞的脸庞蓦然清晰，恍惚间他想起十年前，他们蹲在小河边，付瑞眼中有星星点点的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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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压根没想过娶女子为妻，养一池莲花，与莲花长眠，这是我的归宿。”付瑞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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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莲花心里泛起酸涩，哑声问：“无论我是死是活，都要跟我在一起是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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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付瑞郑重地点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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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莲花又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神坚定而认真。付瑞那生动的浅笑，羞怯又笃定的话语，在这个时暗时亮的月夜底下，或者说在十年来无数个黑暗里，给了他长久的温暖与心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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