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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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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相夷突然倒在一边，吐了口黑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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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也不知道什么情况，匆忙之下，点了他的经脉命门，起码能阻挡毒素的蔓延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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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相夷睁开眼，眼中由浑浊变得清明，看清面前的人时，疑惑：“付公子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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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像中毒了。”付瑞扶着他起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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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在这？”李相夷靠在他身上才勉强站起来，又担心还有金鸳盟余孽，会连累付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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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解释：“怕你死在这，还不上一饭之恩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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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扛着他胳膊，搂着他的腰，脚尖点地，轻飘飘飞起来坐上马，控制着马往回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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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四顾门吗？”付瑞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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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李相夷轻轻应了一声，便靠在他背上睡了过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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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感觉到他身体松软无力，只好放慢速度，一手控制缰绳，一手握住身后的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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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回了四顾门，李相夷在门口站了一会，又走回来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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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变得落寞起来，付瑞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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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与李相夷，说到底也不算熟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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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他似乎丢失了很多记忆，又多了很多充满恶意的记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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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缺乏记忆，懵懂无知的情况下，他下意识地想追随那唯一的善念，这是他的本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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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回四顾门了？”付瑞轻声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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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回了。”李相夷叹气一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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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付瑞的马旁边，面色依旧苍白，付瑞初见时他，他眼中的光芒如今也变得黯淡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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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坐在马上看他，他很失落，又步履飘浮，落日余晖映在他的白衣上，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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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碎了一般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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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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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相夷抬起头，恍惚中看到付瑞背对着日光，朝他伸出了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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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犹豫，握住他的手翻身上马，坐在他身后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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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