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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了。”宫远徵哑声说,提起他的上身,眼里布满血丝盯着他,又声嘶力竭地喊:“付瑞,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!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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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一手撑起身体,另一手像揪着他的衣领,轻轻喊:“少爷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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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远徵原本带着杀戮的目光在此刻碎成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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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心里揪痛难耐,呼吸凌乱到脑子一片空白,但一个念头很清晰,他很想搂着他亲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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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他将宫远徵的脑袋拢向自己的肩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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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有情欲的亲吻,和类似亲情陪伴的拥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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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选择后者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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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远徵揪着他衣领的手也逐渐松开,心底一直以来紧绷的防线像被击穿,溃不成军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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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手环向他后背紧紧搂着,把脑袋埋在他脖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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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只是搂着发抖的身体,细细听着耳边传来压抑的抽泣,嗓音温柔地告诉他: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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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参与你们的过往,我无法评论哥哥对你来说有多重要,但现在你宫远徵在我心里是唯一重要的人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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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可以尽情朝我发泄情绪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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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宫远徵在我心里永远是首选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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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哭了,远徵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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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的人身体明显一颤,那双手将他搂得更紧,仿佛要将他揉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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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宫远徵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哭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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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付瑞,我不知道他会跑出去拿哥哥送他的短刀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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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家里,没人……没人叫我去后山,所以去慢了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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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付瑞,本来应该死的人,是我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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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付瑞,新的不比旧的好吗?我哪里做得不好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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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抱着他,安抚他,听着他毫无逻辑的话,仰头看漆黑的夜空,月亮只有一笔弯弧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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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亮尚有不圆满的时候,没有人不遗憾,只是有的笨小孩不会喊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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