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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舱缓缓升空，窗外是厚重如绒毯般的云层。阿尔卑斯山脉在地平线尽头延展开来，白雪皑皑，山峦连绵不绝，仿佛一块块被风雕刻过的水晶石。</p>

鹤曦靠着飞机舷窗，鼻尖贴着微冷的玻璃。她穿了一件浅灰色羊绒斗篷，搭着白色的毛边围巾，长发在肩头轻轻垂落，唇色却因为飞机舱内干燥的空气而红得惹眼。</p>

韩廷坐在她旁边，正低头看着路线图，指节修长，西装外穿着黑色大衣。孟宴臣坐在另一侧，一言不发，沉着脸刷着手机，耳机线从兜里垂下来。</p>

“你们俩都不用工作的吗？”鹤曦懒洋洋地问，手指隔着玻璃写了个“冷”字，又被雾气模糊。</p>

“我是老板。”韩廷淡淡道，“员工会看着我日程表决定不来烦我。”</p>

“我跟我爸请了几天假。”孟宴臣声音凉凉，“就是某人走的太突然，我还有些工作没有交接好。”</p>

“我又没让你跟过来。你俩不如直接坦白是来监督我的。”鹤曦扭头看他们，睫毛扑闪扑闪，“我一个人泡温泉你们就不放心，对吧？”</p>

韩廷回头看她，没回答，只是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。孟宴臣“哼”了一声：“你上次一个人泡温泉，差点把自己低血糖泡晕了，还是我电话打过去才救了你。”</p>

“那是意外。”鹤曦眨眨眼，“这次我有人看着了。”</p>

“你是说谁？”两人同时偏头。</p>

她咳了一声：“……我自己。”</p>

飞机很快抵达雪山机场，一出舱门，一股凛冽的冷风便席卷而来。</p>